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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見到她是三天之前,那時的她和平時我認識她沒有太大的不同,有一個孩子的職業婦女,每天周旋在家庭與工作之間,女兒乖巧可愛,丈夫的工作穩定,這是她,也一直是我認識的她。


  「我們離婚了。」一個晚上接到她的電話,就在距離我們見面三天,我訝然。


  「怎麼?從沒聽你說過的。」


  「因為我從來沒想到我們會離婚,當然也就不去提;我怎麼想也想不到,我們十年的婚姻,竟然這麼脆弱,說再見就再見。」聽她在電話的那端傳來的嘆息,還含著默然掉淚的心痛。


  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究竟有什麼能讓一對結縭十年的夫妻三天內分道揚鑣。


  「他對不起我,他外面一定養了女人,不但不認罪,還跟我吵,我氣不過,就說要離婚。」述說著過程的她,從本來只是理智的述說,變成了控訴,語氣也變成了氣憤。


  後來的結果很簡單,無論她怎麼說,丈夫就是不承認自己有外遇,她控訴變成了捕風捉影的無理取鬧,氣不過的她,撂下了要和丈夫離婚的威脅,想要逼迫丈夫就範,誰知丈夫竟順水推舟的說「好,那就離婚吧!」


  開口說要離婚的是她,眼見丈夫一點留戀也沒有,於是她在一天之內辦完了所有的離婚手續,簽下離婚協議書,說走人就走人,想要好好的給丈夫一個下馬威,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,丈夫竟是說簽就簽,她開口問他:「你竟然這麼狠,真要放下我們母女不管了。」


  「是你逼我的。」這是丈夫最後離去前留給她的一句,她怎樣也想不透的話。


  「你……怎麼那麼確定,他真的有外遇?」我疑惑。


  「他越來越奇怪,打手機給他,老是不接;還有下了班也不知道去那裡,總是很晚才回家,行蹤總是交代不清,回到家也不理我,就做他自己的事;而且還有女生打電話來家裡找他……」她持續的說著「罪證」,我卻一點都不能從她的述說裡找到真正的「證據」,怎麼聽都真的像是「捕風捉影」而來的自我揣測。


  「就是……你的意思是說,就是這些理由讓你斷定他有外遇嗎?」


  「不然呢?而且說他有女人,他根本都沒有反駁啊!」


  「你有沒有問過他,為什麼會晚歸,也許是心情不好,也許是工作壓力讓他喘不過來?還有那打電話來的女生,也許是同事或朋友?」


  「做人家丈夫和爸爸的,難道可以說他心情不好,或什麼工作壓力的理由,就隨便晚回家嗎?誰知道他根本是到那裡鬼混去了;再說那個女生,他只說是什麼新來的同事,我看根本都是藉口。」她振振有詞,看來丈夫曾經對她解釋,只是她全都予以否定了。


  但不論丈夫真否有了外遇,她已經離婚,剎那間變成了單親媽媽,令我擔心的是她接下來的生活。


  「我也不知道,我怎麼也想不到他說走就走,一點都不留情面給我。」談到她目前的處境,她似乎變成了一個被丈夫丟下的女子,而不是那個主動提出離婚的人。


  「他怎麼說。」離婚後至少他該會說些什麼。


  「他說我們今天會走到這裡,兩個人各有一半的責任,誰也別怪誰,孩子的生活他會負起全責,至於我們之間,早就沒有愛了。」


  唉!我嘆息,沒有愛情恐怕才是他們走上離婚的主因。


  「我不懂,真不懂,他憑什麼說沒有愛,當年他說過會永遠愛我的,為什麼他的愛十年就用完了?他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,我當年看錯他了。」


  「愛情是一項存款,就像我們將錢放進銀行一樣,不持續往帳戶裡存錢,當然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,愛情也是,即使結婚了,也要不斷的經營婚姻以及彼此的關係,這才是維繫彼此最重要的因素,而不是得到一紙證書,就真的保證永遠了,如果你十年來都沒有為你們之間的愛情加溫,那麼當用完了愛情存款,也就會只剩下義務、責任與證書了。」


  我們有的時侯對於別人給我們的解釋,確實都會用「藉口」來做為我們不認同的回答,而忽略了對方心裡真正的話,與對方真正的想法,愛情的路上,決不可能由一個人決定一切,而是像兩人三腳一樣的共同合作,才能一起不斷有愛的感覺,不然只是徒然讓你手中的愛情悄然遠走。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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